- 2024-05-22战斗鸭鸭
惶惶不安的几个日夜，堆砌成了现在的日子。
张爱玲，曾经狂热追逐过的东西。喜欢什么，就是把自己完完全全屏息凝神的交在这样东西怀里。手握住书的感觉很好，为此打印了近一万页的网络一个女子的文章。
疯狂。
濒临夜色破晓，一本书被找到又消失，反反复复在同一个地方找到。决定重看的村上春树《天黑以后》。
或许已经不再熟悉。看完村上春树的《天黑以后》分做几个时间段看完，一气呵成。赌气似的看完。一旦决定知道头撞到南墙过不去就挖地道终抵彼岸，到了看见空空如野的地方没有怨言的凝目向窗外看去。
一度觉得文字抛弃了我。日夜坚守在房间里，看窗外屋顶上夜晚升起的璨然生辉的屋顶。用指下飞舞的文字说话。代替了一部分东西。
时常在码一个一个安静又听话的中国汉字的时候，不安感如绿接天际的大草原。繁衍不息，把自己抛到文字里头，看见去往世界尽头的小船轻轻靠岸。
初初罗列完的文字，点开的空白文档到被黑压压的字填的满当，浩浩荡荡。愣愣的神情审视打印后未消散的热度，挖掘故事里时隔久已的寒苍的遗迹。
清晨总会带给你点什么，空漠的水平线上荡来不变的安魂的歌声。黄昏时分你从辛劳的众人中离开坐于门前耐心等待。
也曾想记录下这段故事。但总是提笔之后就无从下手。记忆正在时间里一刻一刻的衰落下去，仿佛黄昏落幕，勉强撤下的白天迅速笼罩上黑暗的地图。
记忆越模糊似乎更能把你写的清楚。在文字的愁思剥离下很多问题才能想明白，时间很宝贵吧。
想到这里一阵悲伤无法言诉，原来我们之间不只是亲情。
1
时间是阴天，接近傍晚会放满一木桶的水。在里面看一本书、看部电影话剧、喝红酒吃水果，哭泣然后温暖自己。
我小心翼翼屏息凝神地守望着这一盆温润如玉的水在时间的催促下逐渐融入身体，夜色刚刚勉强拉开帷幕。
黑夜对于某些人来说是短暂的，对于我是很长很长。或许真的很长吧，在天黑之后还若无其事的上街，在历史上也是最近才有的。
至少夜晚我敢把一些发誓遗忘、渴望记得的已经定格的东西。从抽屉里一张张拿出来，拉上窗帘，隔绝星海喧嚣。
虽然脸上表情却是“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其实依然记得清楚，因为某块小碎片和另一块小碎片暗中相呼应，隐隐作痛地提醒你那个午后，那个电话。
2
《天黑以后》用多个视点诠释了恶或者善。看书的时候只能靠村上春树的侧影来完成难理解。超越社会善恶标准的恶、深入到最黑的地方，自身最扭曲的地方。停在某个不深不浅的地方止步不前都是不能写出这书的。
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依赖的人，时间是黄昏。周围正一刻刻暗下去。夜幕降临。“一度成为孤儿的人，至死都是孤儿”。
厚重的窗帘隔挡在白色书桌两边，青灰色的天空。被子紧紧裹着我，右边脸蹭着残留阳光气息的棉布被套。
“一度成为孤儿的人，至死都是孤儿”，重重的压在胸口，呼吸逐渐困难。我想这点可以从我微微牵动的嘴角，侧过身对向光亮进来的门可以看出来。
青灰色的天只有不动的几个庞大的楼房，从半蜷身体的角度看出去像是活物。
莫名喜欢雨天，终于明白。
以前说“雨天有雨珠代替我去哭”没人可以看见软弱的痕迹，不用担心倒下后再也起不来。
“原来。”阴的天是冷的，被子是暖的。裹紧被子的时候有温暖彼此传递，阴天得以不用没完结的说话，得以把自己整个顺理成章的交付给被子的怀抱。我可以自己温暖。
3
在水里抱紧身体。两边被我不小心破了个洞的垫底木桶的塑料布鼓囊起来，水再从两边注进去。塑料纸浮起从两边贴紧身体像是你记忆里的环抱。只是有个空间无法抵达，双手环抱下的空隙。
转过头对着木桶壁，回音加强被一一收录进耳朵里。
“对不起，你要原谅我”因为我要将你忘记了。
“你一定要原谅我”因为你说你是要活下去的人。
“你不得不原谅我。”因为记忆放在抽屉里供我们在任何时候一小件，一小件的记起。记忆只是生命中的燃料，让你继续在残酷面前苟且偷生风光自得的推动器。不论刻骨铭心翻天覆地的还是连当时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总会在时光如倒胶卷一样回放，看到一幕幕定格。那天的阳光还是如此艳丽清朗、那个月的雨季有你快乐的飞在云端、那年有你是那么日夜思盼心有灵犀。只是过了那个黑暗的地带，再没有过强而有力的心灵力量。
长途的异国旅行之后。我开始沉睡。黑暗来临的时候从袅袅的若有若无的一根气味的线里，勾勒出不敢回忆的你。
红色的狸猫向星星日夜兼程的奔去。黎明成形的时候我沉沉睡去。
睁眼仍是一片纯黑。
黑暗中你曾经来过。拉着我的手，拥抱我颤抖的身子，不是一般的拥抱。是极其用力恨不得把我们融成一体的力量，不能放开，好像一旦放开你我就要消失再也看不见。
痛的说不出话，也得以一片空白的把自己放进你的怀抱里，得以让分享彼此的心跳做为走出下一步的动力。树影婆娑。
3
看见文中点滴本可一笔带过得东西渐渐清晰起来。就像是那次和A一起走过的城市。灰暗色的地砖，高耸叠涌的楼房。老城区的断裂火车阳光浇的人一头一脸。我们都已经不见了，然而甚至当时都没有注意到的风景，在10年后异常清晰。总是先要想到阳光下的地砖才能回想起那次旅行，可是你我都已经不见了，唯见诺大的背景。
我们都到哪儿去了呢？是谁把我们变不见的。怎么会这样。这里我好像来过。
我是不是掉到了另一个剧本里，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好像一不小心演到另一个剧本去了。那么我的剧本呢？
我该要怎么回去。
没事，我的时间还很多。先喝杯咖啡，放弃自己去长时间的空白。洗刷记忆，那些成行成列的地砖上猛烈的阳光堆砌成高耸的城堡，用脚尖轻轻一踢就轰然倒下。
虽然从没见过那个城市。但每隔两、三年有人不见了，是在那条路上迷路了。被太阳烘烤而死了。太阳落山后一片黑暗也许更可怕，不过下一个黑夜还没有那么快到来。
-----------2009-5-16 12：00
这样的东西我不想也不知道该发到哪里，不如就丢弃在这个无人问津的id里。
日久的累积下，我失去了倾诉的欲望。渴望但是已经不想期待谁看穿海上的迷雾来到这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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